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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3)(1 / 2)





  如果贫民窟的人在这,一定没人相信,眼前这凄惨的虫子就是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南郊巡察处队长,贪狼。

  贪狼浑身抽搐,痛得脚趾蜷曲直抠地板,徒劳地僵直脊背想减缓痛苦。

  他的前方站了一个银白长发的美男子。

  贪狼,还不交代吗,我不像奎九有耐性。

  贪狼呸了一声,哈哈大笑。要杀就干脆一点。婚姻谘询处的芝麻绿豆居然有这么大能耐,你靠什么,脸吗,哦,还是身体,他鱼死网破,恶意道:陪了奎九多久才上位的?听说奎九表面斯文,那方面折磨的手段可变态了,看你都站三七步,啧啧,屁股没裂吧?

  啪!

  他话没说完,就被一鞭子打偏了脑袋,脸上一片血花。

  银月看著柔弱无害,脾气很好的模样,下手却十分狠辣凶残,我问你最后一次,跟第一军团通风报信的内应是不是你?

  贪狼吐出了一口血,老子要有本事巴上第一军团,还会被你这种小喽罗踩到头上?

  那你解释下,南郊巡察队为何突然离开荒岭?银月眼神森冷,除非你事先知道,元帅跟青鸟会出现,首长布署的带领执政厅与巡察处英勇抵御、截杀异兽,振奋民心的计画一定会失败......

  都给人定罪了,还问个屁!贪狼又呸了声。都说老子临时撤走人马是贫民窟火灾!辖区火灾不懂人话么,我呸!救人重要还是陪神经病演戏重要?

  再说他们也没能成功撤走,全被拦截在荒岭了,执政厅的原话是什么,几只蝼蚁烧死就算了。

  那你再解释下,事后让你们删除不准发送的新闻稿,为何南郊巡察处还是发送了?!

  要说多少遍,就是火灾!谁顾得上删除狗屁定时稿?

  别跟他废话。杀了吧。

  一个声音陡地冒了出来,贪狼瞳孔一缩。

  只见奎九从暗处走了出来。

  贪狼眼里布满血丝,奎九一出现他就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,嗜血的眼神像要吃人一般瞪著奎九跟银月,发狠诅咒道:终日打雁,终被雁啄,第一军团不会放过你们的!奎九,你会死得比我难看百倍千倍!哈哈哈哈哈

  噗哧!

  奎九一扬手,速度之快看不清是怎么动作的,一道恐怖的血瀑飞溅开来,在空中画出妖异的弓弧形。

  咚。

  一颗头颅掉了下来,滚到银月脚边。

  银月踩了上去。反应不像说谎,恐怕是巧合,南郊的人真是因为突发的火灾才撤离荒岭的。

  婊.子还要立牌坊。死也活该。奎九眼里满是嘲讽,选择同流合污,拿了我的一堆好处,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正义作派,好像真的很担忧那群虫子一般,演戏给谁看呢,呵呵。

  你把垃圾星搞得一团糟,第一军团都混进来了。银月警告:首领对你很失望,奎九。你最好想办法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,要是被第一军团摸上门,坏了首领的大计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
  我知道。

  奎九烦躁。本来打算从贫民窟下手,制造一点动乱的,谁知已经烧光了。

  又不只一处贫民窟。银月随口一提:南郊那不是还有筒子楼吗,也算贫民窟吧。

  奎九不以为然,那里尽是些杂碎废物,朝他们开刀激不起水花。

  那就搞大一点,安个反叛罪什么的。银月踢了踢脚下死不瞑目的头颅,淡淡笑了:杂碎废物竟不自量力密谋反动,E级也妄想造反,不是很能煽动舆论情绪么?

  他一头银发如瀑,相貌比亚雌还要秀美,眉眼温柔,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。但奎九每次与他接触,都会打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。

  第18章

  胸口......好沉......

  夏川一阵呼吸不顺,猛地睁开了眼。

  他又进了医疗舱,胸口堵着一团东西,小虫崽缩在他怀里睡得酣甜,鼻头还冒了个小鼻涕泡。

  您醒啦?

  厉眠掐着时间过来开启了医疗舱。嗯?他一看见夏川明显愣了一下。

  ?

  夏川见厉眠讶异,凑近医疗舱外壳,照了一下自己的脸。

  ......还是那么丑,黑不拉几的。

  嗯?他忽然凑得更近,伸手摸脸,他整张脸原本被兽毒反噬,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,像陨石坑一样,现在竟摸到了平顺的触感,左下脸颊滑溜溜的,毒伤好了不少。

  黑色也褪去了一点,从焦炭转为了瘀青紫黑。虽然总体是好转了一些,但那青紫深黑比原本的黑不溜丢还要扭曲审美,看着更渗人了。

  前两次医疗舱都没治好他的脸,厉眠以为这诡异的兽毒没办法除去,没想到第三次竟看见了一线曙光。

  夏川喜孜孜地搓脸。好像帅了点。

  不,更可怕了。厉眠微笑:您在我心目中一向是帅气英勇的。

  青鸟又伪装成了穿梭艇,夏川出穿梭艇的时候,回头看了它一眼。

  青鸟?

  这儿是筒子楼后方的郊野丛林,穿梭艇就藏在高耸的竹兰树丛中,没有隐形,傍晚的落日馀晖斜斜打过来,反光清晰可见。

  青鸟最后一点能源被元帅抽空,全补进医疗舱了。厉眠说,现在还能开启,是偷透过筒子楼接了点电。那该死的医疗舱耗能巨大,他怕夏川有负担,补充道:这样最好,元帅的行踪已经暴露了,卸除青鸟的能源能最大程度避开追踪。

  不过现在被追踪到也不怕就是了。白夜刚才传来了消息,第一军团已经进入垃圾星的星际边防范围了,不出片刻就能赶至。

  夏川干巴巴地笑了下。那就好。

  每每提到医疗舱的能源,他就有股莫名的心虚。

  两人抱著小板栗,一路往筒子楼过去。

  筒子楼外,两只雄虫正忙碌地在敲敲打打,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木片木条,他们协力钉床板,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哥俩好的和谐模样让夏川讶异地挑了下眉。

  他们一个是贫民窟的大块头,一个是筒子楼这边的话唠软蛋童溪。在他的记忆里,童溪好像跟大块头有仇。

  你说巡察处的人是不是东西?这么多人报案求救,那些混蛋都没来瞧过一眼!事后才姗姗来迟,随便派了个人出面应付,完全没有谈到帮助重建与救济申请的事!大块头生气:他们就是血蛭,专吸老百姓的血还不干活!他一边说,手上的锤子咚咚咚敲得十分大力。

  童溪怕他钉坏床架,连忙安慰:反正你们也没交过税啊。没被吸到血,不吃亏的。

  这倒是。大块头搔搔脑袋,熄了怒火,侧耳听见筒子楼里传来的叫骂声,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声。

  又怎么啦?

  我以前打过你们这一只雄虫,五六次吧。现在进到楼里都心惊胆战的,害怕遇到人。大块头唉声叹气,小兄弟,要帮我躲着他啊。

  你打的那只雄虫,童溪抬头:是不是一头遮住脸的爆炸卷发?

  对对对,大块头哭丧着脸,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,一看到那阴沈的怪样拳头就硬了。

  看见我的小板寸了么?

  大块头呆呆点头。